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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任务

59。填坑

八名家丁痛饮壮胆酒,直喝的浑身酒气把碗一摔,分两批举着手枪嗷嗷叫着冲上楼梯,掩护他们的子弹从头上飞过。

翠月楼内装饰厚重浓郁,暗色红漆贯通始终与墙壁的雕花无不显示主家的奢华霸气,经过岁月的沉淀格局肃穆古意盎然。二楼的楼梯口是个环绕的方形,设计的大气美观,现在却成了巨大的障碍。一支枪可以从几个不同的位置封锁楼梯口,只要对准那个楼梯拐角就行。楼下的人迅速冲上第一级台阶,上第二级得转身拐弯降低速度,然后再上第三级人多了施展不开。

石苏枪法极准,几乎枪枪命中,楼梯拐角躺倒四具尸体。随即又上来四个,同样中弹反而将通道堵住,有两个家丁没被击中要害向下翻滚,鲜血飞溅凄厉叫喊。家丁身上的酒气刺激着石苏,忘了喝酒。他嘟囔着,眼角打量墙角堆放的酒坛。小新抱来一坛开封的酒,哥,你喝,我守。石苏听了听楼下的动静,放下枪,抱起酒坛大口灌下。一口气连喝下四坛,两眼精光。

子弹无法拐弯,楼道弥漫呛鼻的硝烟。一楼挤满家丁但无法展开人马只能破口大骂,再勇猛的人也不愿白白送命,进攻停止。

枪战极其简单,双方没有废话,梁儒心有一肚子想说的话,石苏不想听。石苏自小闯荡江湖好话都听腻了。他父亲生前对他说过,怕死没用,该死就死,神仙也挡不住。

丁纯悄悄回到翠月楼前,见梁县长正向一个高大的穿日本和服的人解释着什么,这人没在县城出现过,不认识。日本人都矮,这人是个例外。家丁都退后靠墙,十几个精悍的便衣围住两人。秦明善说,老弟,火车站来人了,怀疑里面的人与枪支丢失有关,上面是鸿运车行的人。丁纯问鸿运车行怎么和枪有联系,不是银子的案子吗?

秦明善说,具体不清楚。鸿运车行的跑了,一个没抓住,有人提前一步报的信。

丁纯后背被人捅了一下,回头一看小呼延在身后面色阴沉,怕死鬼,你凑那门子热闹。

秦明善说,丁队长,往后去吧,这儿用不上你,枪弹无眼。

丁纯说你两人都是乌鸦嘴。转身离开,一直退到警戒线的哨兵身边,看热闹的人早就走光,从包围劫匪到激烈的枪战,这种热闹瞧不下去,保安团的哨兵无精打采的吸着纸烟。不一会小呼延跟过来使个眼色,两人走到更远一点的街道上。

小呼延说石苏在上面,他是条汉子,你想个办法。丁纯问你怎么知道他在上面?小呼延说我来的时候碰见车行的人坐船跑路,他们说的。丁纯说我派人通知他们走的,开始我怀疑是车行的人,没想到他在楼里。

丁纯身上冒汗,石苏今天凶多吉少,梁儒心不会让他活着走人。自石苏在赌场现身后,他很喜欢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年轻人,石苏的洒脱不羁给他印象深刻。他们都是性情中人,正所谓一见如故。他已有发展石苏的愿望,无奈最近事情太多,没有空余时间交往,小呼延爱和他凑热闹。石苏的行踪捉摸不定似乎总也忙不完,去赌场也是露一面就不见人了。两人接触的时间太短,江湖交心没问题,加入组织不是随便进就进的,自己当初为了入党经过了多少考验。他想起李阿大,那个外表敦厚内心敏捷的入党介绍人,如果不是遇见李阿大,自己的结局无非是远走海外或做亡国奴,或者早就被鬼子杀死。丁纯毫无办法,从水泄不通的翠月楼救人根本不可能,应该早些将石苏拉进组织,心里有些悔意,正胡思乱想。小呼延见他头上冒汗,你别紧张,想想有没有办法救人。

丁纯说去楼后看看。

绕了一圈绕到可以看清那条臭水沟的角落向里面望,翠月楼的后门也被围上,五六个持枪的家丁把守后门。丁纯说,翠月楼有后门,楼上没后门,只有前面的窗户朝街面。小呼延说,完喽,这小子死折了。把这几个家伙干掉石苏会不会冲出来?管他妈x的,怎么也要试一试。不干点事我心里难受,我去找枪,你去前面盯着。

丁纯说,别急,听我说。看见那间房子吗,窗户伸出一个竿子那个。房子没主人,绕过前面把门砸开,进房子从窗户出来接近水沟,如果不行再从房子跑掉。他指的是当初与老梁见面的房子,房间的钥匙在姜运长手里,姜运长把囤积的货物放在里面,平时可做一处藏身点。目前他也只能做到这儿。

丁纯拉住小呼延的衣袖,呼延大哥,今天不同平常,能救就救别勉强,我也认石苏这个兄弟,他今天凶多吉少你不要意气用事,不能折一个再搭一个。活着才能报仇,石苏要活不过今天我一定找机会干了县长。他第一次称呼小呼延大哥。小呼延说孙和平交的朋友都是义字当先,滚蛋,说点好听的。

丁纯说我去那边再露个脸,一会过来在这望风。小呼延撒腿就跑。丁纯向前右拐,过一条小路再次转到杂货店的街面。枪声惊走了行人,街上许多商家住户向翠月楼方向观望,丁纯把枪掏出来,大声训斥,没事站在路上干什么,一会犯人要跑出来子弹可不长眼,不做生意啦。都滚到屋里去。人们看他凶神恶煞的摸样讲的却也有道理,流弹打死人的事经常发生,便纷纷回屋关上店门。走到杂货店门口,姜运长早听见他的咋呼在门里等着。丁纯脸朝前方问,还做买卖呢,客人多吗?姜运长说没有人,伙计出去了,这里恐怕要乱,让他出去躲躲。他说的伙计就是派给他的助手,姜运长很有经验,万一事情闹大鬼子说不定又要挨家搜查,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丁纯说水沟那个房子别用了,暂时放弃,等我通知。姜运长停顿一下问说,你想救楼上的人?丁纯说想救我救不了,有人想救,他们用那房子。姜运长说,需要我帮忙吗?我这里有干货。丁纯说,说实话我想救,可我没办法。他不能命令姜运长出动,而且一两人根本不顶用。姜运长看出他的犹豫,你先走吧。随即关上店门。

翠月楼是这一带的最高建筑,四周全是低矮平房。二楼三面墙一面窗户,只要把前面堵死楼上的人无法脱身。那个高大的穿日本和服的人是火车站的侦缉队队长米仓雄,中国通。他的侦缉队大都挑选各地的惯匪地痞亡命徒,成立的时间与丁纯的队伍差不多,目的是维护铁路沿线的安全。自日军占领以来,铁路沿线一直活跃着扒火车的民间武装,这些人多是日军占领前的铁路子弟,日本人占领铁路后任意杀戮,他们的家庭支离破碎,一是报仇二是为了生计。日军专门成立一支侦缉队对付他们。火车站接到大岛的通报,米仓雄将劫银与最近突然增加的枪支交易联系起来马上带队赶来。他向梁儒心了解情况后坚定了自己的判断。两人产生一致的决定,争取抓活的,劫匪已经插翅难飞。

米仓雄确定了进攻方案。他的三名手下从巡逻的日军那里借来三枝三八式步枪退到正面马路二百米开外,用麻袋垒起半人多高的临时掩体枪口对准二楼的窗口。家丁找来两个木梯随时竖立。一楼由车站侦缉队负责封锁楼梯口,选出保安队与家丁做好冲锋架势。被选中的人一脸苦相,不冲没办法,身后侦缉用枪顶着后脑勺。

米仓雄紧靠墙壁,对着马路上的三个枪手大喊,射击!三个枪手开始射击,射击的速度并不块,三人配合的非常默契,一枪接一枪,时间有间隔,他们向窗口可疑的缝隙开火,阻止楼上的枪手出击,同时一楼的突击人员也开始向楼梯拼命爬。

木梯在欢呼中竖起来。

石苏蹲在墙根面向楼梯拐弯,同时也可以看到对面的窗户。小新弯腰把窗户全都合上,从缝隙可以看到对面街上的掩体,他的枪法和手枪射程对掩体的大枪无可奈何。

石苏说露头再打,都是活靶子,多活一会儿。

小新说多活一会儿!

小新对石苏很服气,他见过石苏在飞驰的火车上开枪,见过石苏在颠簸的大车上射击。如果不是石苏打死抢劫他的乡丁他早就死了,他的命是石苏给的。小新没有紧张只是兴奋,他学着石苏蹲下警惕的盯住窗口。见一个打一个,有一个趁机推开窗扇,石苏帮忙给一枪,只要把人打下去就行不论死活。

楼梯一群人围着梯子,人再多只能一个一个上,上去的人掉下来,不管死活马上拖走,但没死透的人疼痛的呼喊却是战场的大忌,濒临死亡的惨叫令人恐惧。

米仓雄毙了两个畏惧不前的保安团兵丁,冷冷地命令,再上。

一楼的情形更加惊竦,恶魔不是来自二楼而是身后这些面露杀气的侦缉队。这样的冲锋就是送死,有一个家丁满脸是血发疯一样向上冲,跨过尸体终于冲上二楼脑袋刚探出楼梯,被子弹准确击中,惯性将身体摔到楼上,身子一抽一抽的。后面的人接着上来,石苏站起身从楼梯一侧迅速射击,不停变换位置,枪枪不空,他们都低估了石苏的枪法。

下面飞上密集的子弹将楼梯口打成弹道。尸体将楼道堵死。

米仓雄的战术其实就是中国人去填坑,他把巡逻的日本士兵都打发回去,只借用三杆大枪。消耗!楼上能有多少子弹,子弹消耗完战斗自然结束,冲上去是惊喜。他发现这样很有乐趣,送死的人在枪口的威逼下变的勇敢而且楼上的枪手必须活擒。

如果是经过正规野战训练的士兵参与进攻,凭石苏二人根本守不住,即便能杀死几人,严格的战术素养不是凭一支高精度的枪法能抵挡的。保安团和家丁凭一时之勇冲锋非死即伤,伤员撕心裂肺的哭喊搞的围观者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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